1957年3月,范文澜到北京大学历史系发表题为《历史研究中的几个问题》的讲演,特别谆谆告诫学生要使史学研究走向健康发展的大道,首先必须大力破除教条主义。“只有反对教条主义,才能学会马克思列宁主义。不破不立,只有破,才有立。”他称教条主义是“伪马克思主义”,并强调:“比如说,我们教历史课,明明自己有心得,有见解,却不敢讲出来,宁愿拿一本心以为非的书,按照它那种说法去讲。……这样的‘谦虚谨慎’是不需要的,是有害的。我们应该把‘我’大大恢复起来,对经典著作也好,对所谓‘权威’说话也好,用‘我’来批判它们,以客观存在为准绳,合理的接受,不合理的放弃。”在当时,这样明确地提出把“我”大大恢复起来,以客观实践为检验一切的标准,确实为治疗教条主义提供了一剂良药,具有石破天惊的力量! 1958年,范文澜在一封给刘大年的信中,郑重提出不能让业务受损失。在学术工作中,他总是提倡攻难关,研究艰难而又有价值的问题。他认为,在学术工作中避难就易,是缺少志气的表现。有志者当攻克前人未曾攻克的难关,解决前人不曾解决的难题。这当然需要超越前人的艰苦工作和极大毅力,但取得一项成果,便是一份贡献。如果只是选择那些容易做的题目,迎合时尚,人云亦云,也许容易得到刊布的机会,却没有多少学术价值可说。1962年他旧病复发,却带病用一年时间,遍读了唐人诗文集,在此基础上撰成修订本《中国通史简编》第三编第七章唐代文化中“百花盛放的唐文苑(诗、词)”及“近体文与古文”两节。刘桂五先生对此回忆说:“他主张要大量掌握资料,要重视资料工作。他在写作时,不断阅读资料,不断修改,就是不断前进。”他说:“不通读,我怎么会知道要用什么,不用什么!”他是从大量资料中,进行研究,选择可用的材料,而不是抓到材料就用。他严谨的治学态度,值得后人好好学习。 (摘自1月28日《北京日报》陈其泰/文) (责任编辑:admin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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